【明師語趣】真假過去式 (圖)

■Headquarters有s卻是單數名詞，屬約定俗成。圖為聯合國總部。 資料圖片

臉書（facebook）上常見有人寫I can't agree with you more，以表完全同意、徹底認同的意義。但其實，英語根本沒有這種講法，要說就應把can轉成過去式的could，變成 I couldn't agree with you more，為什麼？

有人將之解釋為習慣法使然。習慣法者，idiomatic usage是也，指的是某些表達式（expressions）之所以如此如此，不是因為語法使然，而是該語言群體（專技一點，可叫語言共同體），在時間長河中，慢慢自然形成的一種表達習慣，而此表達習慣往往不能用語法的成文規則解釋得到。例如headquarters，雖然有s，但不表示眾數。

事實上，總部之為「總」，預設了其必為單一，所以，必當單數用，用時必有s。有人說此字可單可雙，依上麵看法，應是不對的。若問為什麼單數詞居然帶s？答案隻可是習慣使然，沒有、也不需要解釋。

「虛擬語氣」表達異於事實

不過，I couldn't agree with you more之所以用couldn't，卻不應訴諸習慣，而可以、亦應該以語法規則解釋。這個語法規則名之曰「虛擬語氣」（subjunctive mood）。

中文將mood翻做語氣，而不是什麼的情緒，譯者應記一功。因為所謂「虛擬語氣」，是指說話者對某事有一既定想法、心態、目的、慾望等等，但又意識到這些不一定在描述有形體或符合客觀世界，因而有對有錯的事物。

陳述 VS 假設

簡單而言，說話者用有別於一般的語氣來表示一種態度，若用一般的語氣就變成是在陳述事實。試比較以下兩句：

(1) If only Mary were my boss.

(2) Mary is my boss.

(1) 使用了虛擬語氣來表示說話者對Mary不是他/她的上司感到無奈，明顯是在表達一種態度；而(2)就在直接陳述出Mary是說此句的人的上司，是在描述一客觀事實。相信大家已留意到subjunctive mood的一個特點，就是動詞用了過去式，不過這與時間的表達完全無關，所以語法學家稱之為「假的過去式」（unreal past tense）。■關瑞至 明愛專上學院人文及語言學院助理教授

隔星期三見報

本文來源：http://paper.wenweipo.com/2018/01/10/ED1801100015.htm